人类简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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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[想着做做笔记的,但受不了啦,只做一点点前面一丢\]

第一章 人类:一种也没什么特别的动物

认知革命:大约7万年前,让历史正式启动

农业革命:大约1.2万年前,让历史加速发展

科学革命:大约500年前,让历史画下句点而不是另创新局

这本书的内容讲述这三大革命如何改变人类和其他生物

从同一祖先演化而来的不同物种属于同一“属”:狮子、老虎、豹子

许多属还能再归类为同一,同一科的所有成员都能追溯到某一祖先

至于智人,也是属于某个科。虽然这件事看来再平凡不过,却曾经是整个,历史上最大的秘密。智人一直希望自己和其他动物有所不同,仿佛整个科就只。有自己的存在,没有兄弟姐妹,没有远近亲戚,而且最重要的是:没有父母。

从大约200万年前到大约1万年前为止,整个世界其实同时存在多种不同人种

在欧洲和西亚的人类称为“尼安德特人”,比起我们这种“智人”,尼安德特人更为魁梧,肌肉也更发达,非常适应西方的欧亚大陆在冰河时期的寒冷气候。

在东方的亚洲,住的则是直立人,一共存续了将近200万年,是目前所知存续最久的人类物种

在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住着梭罗人,这种人很能适应热带的生活环境

在印度尼西亚的弗洛里斯岛住着弗洛里斯人,身高最高不过1米,体重最重也不过25公斤

东非则演化出鲁道夫人,匠人,智人

全球还有太多洞穴、岛屿、气候,谁晓得还有多少我们失落的亲戚,正等着我们去发现。

对智人来说,大脑只占身体总重约2%-3%,但在身体休息而不活动时,大脑的能量消耗却占了25%。相比之下,其他猿类的大脑在休息时的能量消耗大约只占8%。因为大脑较大,远古人类付出的代价有两种:首先是得花更多时间寻找食物,其次是肌肉退化萎缩。

直立行走:能够站起来,就更容易扫视整片草原,看看哪里有猎物或敌人,解放双手,人类的手开始能够处理非常精细的任务,特别是能够生产、使用复杂的工具。最早有证据证明人类开始制作工具,大约可追溯到250万年前,而工具的制作和使用也正是考古学家对远古人类的一种判断标准。缺点:为了能望远、能有灵活的双手,现在人类只得面对背痛、颈脖僵硬的苦恼代价。直立的步行方式需要让臀部变窄,于是产道宽度受限,而且别忘了婴儿的头还越来越大。于是,分娩死亡成了女性的一大风险。于是自然选择让人类的生产提前,与其他动物相比,人类是早产儿,出生的新生儿不能蹦跳,而其他动物如:马,可以

火的使用:早在大约80万年前,就已经有部分人种偶尔会使用火,而到了大约30万年前,对直立人、尼安德特人以及智人的祖先来说,用火已是家常便饭。

虽然用火已经带来许多优势,在15万年前,人类仍然不过是种边缘生物。把所有人种全部加在一起,仍然不足百万,这对整体生态来说根本微不足道。

大约到了15万年前,东非就已经有了智人,外貌和我们几乎一模一样。大约7万年前,智人从东非扩张到阿拉伯半岛,并且很快席卷整个欧亚大陆。

智人来到阿拉伯半岛的时候,欧亚大陆多半都已经住着其他的人种。那么,这些其他人种后来怎么了?关于这点有两种完全不同的理论。第一种是“混种繁衍理论”,讲的是不同人种一见钟情、两情相悦、互相交融;认为智人从非洲迁移到世界各地,与其他人种混种繁衍,而形成今天的人类。“替代理论”,讲的是双方水火不容,互有反感,甚至会发生种族灭杀。智人和其他人种的生理结构还是有所不同,不仅交配习性难以相合,甚至连体味都天差地别。就这种观点看来,智人所做的,就是取代了所有先前的人种,而不是和他们混种繁衍。

最近数十年来,替代理论一直是这个领域的大致共识,这项理论不只背后的考古证据更可靠,政治上也更为正确(如果说现代人类族群各有明显基因差异,几乎可说就是打开了种族主义的潘多拉盒子,而科学家可没这打算)。然而,就现代中东和欧洲的人类而言,有1%-4%的尼安德特人DNA。虽然这百分比并不高,但意义却很重大。现代美拉尼西亚人及澳大利亚原住民最高有6%的丹尼索瓦人DNA。

智人、尼安德特人和丹尼索瓦人在生物学上的相关性,究竟该如何解释?由共同的祖先演化出的物种(例如马和驴),都曾有某段时间就是同一物种的不同族群,像是斗牛犬和西班牙猎犬。而必然有某个时点,虽然这两个族群的差异已达到一定程度,但仍然能够交配,产下有生育能力的后代。接着,经过又一次突变,才终于切断了最后的连接,于是从此真正成为两种全然不同的物种。现在看来,大约5万年前,智人、尼安德特人与丹尼索瓦人正是站在那个临界点上。当时的他们几乎但还不完全是各自独立的物种。

现存历史离我们最近的梭罗人遗迹,大约是5万年前。丹尼索瓦人在那之后不久也已绝迹。至于尼安德特人,是在大约3万年前退出了世界舞台。而到了12000年前,像小矮人般的人类也从弗洛里斯岛上永远消失。他们只留下了一些骨头、石器、几个还存在我们DNA里的基因,以及许多悬而未解的谜团。他们的离去,也让我们智人成了人类最后的物种。

在过去3万年间,智人已经太习惯自己是唯一的人类物种,很难接受其他可能性。对智人来说,没有其他同属人类的物种,就很容易让人自以为是造物的极致,以为自己和其他整个动物界仿佛隔着一条护城河。于是,等到达尔文提出智人也不过是另一种动物的时候,有些人就大发雷霆。

第二章 知善恶树

过去想要改变社会结构、发明新科技或是移居到新的地点,多半是因为基因突变、环境压力,而不常是因为文化的理由。正因如此,人类才得花上几十万年走到这一步。两百万年前,就是因为基因突变,才让“直立人”这种新的人类物种出现。

与此相反的是,在认知革命之后,虽然智人的基因和环境都没什么改变,但智人还是能够迅速改变行为,并将新的行为方式传给下一代。换句话说,过去远古人类的行为模式可能维持几万年不变,但对现代智人来说,只要十几二十年,就可能改变整个社会结构、人际交往关系和经济活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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认知革命正是历史从生物学中脱离而独立存在的起点。在这之前,所有人类的行为都只称得上是生物学的范畴,也有人喜欢称为“史前史”(但我倾向避免用这个词汇,因为这种说法暗示着即使在认知革命之前,人类也是自成一格,与其他动物不同)。认知革命之后,我们要解释智人的发展,依赖的主要工具就不再是生物学理论,而改用历史叙事。然而,这并不代表智人从此就不再遵守生物法则。我们仍然是动物,我们的身体、情感和认知能力仍然是由DNA所形塑

讲到认知革命之后生物学和历史的关系,我们可以简单整理成三点:1.基本上,生物学为智人的行为和能力设下了基本限制,像是定出了一个活动范围,而所有的历史都在这个范围之内发生。2.然而,这个范围非常大,能让智人有各种惊人的发挥空间。因为他们有创造虚构故事的能力,就能创造出更多、更复杂的游戏,代代相传也就不断发展精进。3. 因此,想了解智人的行为,就必须描述人类行为的历史演化。

认知

无论是《汉谟拉比发电》,《独立宣言》还是我们现在的规章秩序,尽管深入人心,让后世子孙奉为圭臬,但事实上,这些所谓的秩序法则,只不过是人们想象的现实,想象着这个世界有着放诸四海皆准、永恒不变的正义原则(例如平等或阶级),但这种不变的原则其实只存在于智人丰富的想象力里,只存在于他们创造并告诉彼此的虚构故事中。这些原则,从来就没有客观的正确性。